邂逅耄耋京剧爱好者 朱康明

“……突如其来的相遇，在无尽岁月里，让我停下来爱你……”周末的上午，难得没课，我哼着小曲走在去食堂的路上，路过橘香路时，忽然见到一位朋友远远地朝我招手。我快步迎上去，靠近了才看到她在与一位老者交谈。见我近前，她连忙把我介绍给那位老人家：“奶奶，他京剧唱得挺好”。我先是一惊，一边连连摆手，一边与这位奶奶交谈起来。

奶奶身形清瘦，满头银发，精神矍铄。她先问我家是哪的，我便顺着话头与她攀谈起来。聊着聊着，我才明白事情的原委：朋友在宣传相声协会，正巧这位喜爱京剧的奶奶经过，与她交流起来，怎奈她对京剧不甚了解，于是拉我去给她解围。

言谈之间，我们了解到，奶奶已经年届八旬，曾在山医任教。彼时，京剧是主要的文艺活动，学校里成立了京剧社。奶奶年青时也经常登场演出，在业余爱好者群体中，算得上“角儿”。奶奶指着面前的杏园餐厅，神采飞扬地为我们讲述她当年在此处原址的小礼堂中演出经典大戏《龙凤呈祥》的经历：方寸舞台上，师生演绎出这本剧情丰富、行当齐全的大戏，虽然条件简陋，人手不齐，甚至十几个人物由四五个演员扮演，但他们却乐在其中。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，京剧让人们拥有了淳朴而丰沛的审美享受。时至今日，虽然学校有京剧协会，但人丁稀少，门庭冷落。今昔对比，免不了一番感慨。

临别时，奶奶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，邀请我们有空去找她，还说要给我们包饺子改善生活。目送奶奶离开，我与朋友相视而笑，除了微笑，也没有更好的方式表达我们的心情了。

人们常说“岁月从不败美人”，可逝者如斯，昼夜不息，弹指之间，少年子弟江湖老，红粉佳人两鬓斑。那么，何物可跨越时间，对抗衰老呢？这位奶奶给了我答案——热爱。年岁有加，并非垂老，心怀冷却，方堕暮年。如她一般常怀热爱，纵使华发盈颠，开口行腔，依然是青春明媚，才子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