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5/04/28 21:45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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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岛的风永远带着海的呼吸,春日的阳光也染了层温柔的弧度。我们在温暖惬意的午后集合,登上大巴,准备开启属于我们的“行走的课堂”第一期活动,一场用脚步串联校史的旅程。

第一站是华岗故居。青岛校区的建筑群是根据山大历史上久负盛名的人物命名的,华岗苑就是取名于我们的老校长华岗先生,而我们今天活动的起点,正是这位老校长曾经居住的地方。玻璃展柜里,他的手稿静静躺着,泛黄的纸页上,字迹力透纸背,连修改的墨迹都带着严谨的弧度。我忽然想起入学时读过的校史:在战火纷飞的年代,他带着师生守护藏书、创办学报,将教育的火种埋进每一寸土地。指尖抚过展柜玻璃,仿佛触碰到七十年前的墨香,那一刻忽然懂得,所谓“山大精神”,从来不是空洞的口号,而是前辈们用一生践行的育人初心。
第二站是赵太侔故居。在故居一楼我才第一次了解到,赵校长原来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,他总是在沉思,但他一开口,哪怕是沈从文、闻一多这种大师,也要凝神屏息,侧耳倾听。然而刚上二楼我就又被吓了一大跳:这里竟有一个大戏台!我们那“沉默寡言”的赵校长,原来也是戏剧的狂热爱好者,甚至在自己的家里搭台唱戏,好不过瘾。我忍不出扑哧笑出声来,我们可爱的赵校长要是放在现代,肯定会是一个“反差萌”很强的“斜杠青年”呢!在这么一瞬间,我仿佛与赵校长的距离变得很近很近,说不定他还要对我的这番俏皮话致以无言的微笑。
第三站是老舍故居。指尖划过展柜里《骆驼祥子》的手稿,发现多处修改痕迹——原来伟大的作品,从来不是天成,而是像海边的礁石,经过岁月的冲刷才显露出棱角。“老舍先生在山大教文学概论,学生们说他上课从不带讲义,却能把枯燥的理论讲得像故事。”讲解员的话让我想起先前的一位老师,每次上课都会带几页手写的笔记,那些皱巴巴的纸页上,同样写满对学术的敬畏与热爱。原来,不管时代如何变迁,师者对知识的虔诚,始终是山大学子心中最亮的灯塔。
第四站是童第周故居。这里不对外开放,我们只能远远观望,通过解说员的话语走进童第周先生的人生。童第周先生长期在青岛从事科研和教学工作,特别是在我们山东大学的前身——国立山东大学生物系工作多年,被誉为“中国克隆之父”。我突然想到,现在用AI分析数据,几秒钟就能得出结果,可童先生当年靠一支笔、一架显微镜,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年。”前辈们在艰苦岁月里埋下的科学种子,如今在我们手中长成参天大树,而他们俯身显微镜的背影,永远是我们科研路上的精神坐标。

坐在返程的大巴上,柔和的夕阳洒在车窗,将集贴卡上的四个贴纸染至金黄。华岗的担当、赵太侔的情怀、老舍的温润、童第周的执着,他们用不同的方式诠释着“山大人”的含义。所谓“行走的课堂”,不是简单的打卡游览,而是让历史照进现实,让前辈的身影成为我们的镜子。忽然觉得肩上轻了,心里却重了——轻的是徒步的疲惫,重的是作为山大人的责任。那些在故居里看见的、听见的、感受到的,早已化作心里的印记:原来最好的传承,不是仰望前辈的光芒,而是成为像他们那样,在自己的时代里,为知识、为理想、为家国,留下属于我们的足迹。